派的师傅,学做旗袍做西服,
人人都道这二少奶奶熬出头,以后日子便是直上青云了。
结果慈眉善目的顾夫人倒是数着手上的佛珠,吩咐人架了我来祠堂跪着。
「妻子自当贤惠,可是放任丈夫宠着外头不干不净的就是愚昧了。」
我跪的乖巧,安安静静地一天也不答话。
我不是不知道婆婆的意思,只是她到底高看了顾昉待我的心意。
「天要黑了,乡下庄子送了鲜藕,你去百乐门看看昉儿事情办完了没有,一齐吃
个晚饭。
语罢将亲自将我搀起来,顺势褪了手上戴了半辈子的佛珠,框在我手腕上,
原是早准备给顾家儿媳的。
结果我一过去,就衣香鬓影晕了头,直直地撞到了一个人怀中才清醒许多。
不是香水味,是新鲜的橘子果肉的味道。
一抬头,果然那人手里攥着几瓣,还塞了一瓣送我嘴里。
「这个甜。」
是顾昉。
我眯着眼往整个舞厅打转,好不容易转到嗅觉上亲近的人还是顾昉,只一个顾
昉。
而顾昉这人十足的花花公子,身体享受从不肯吃亏。
偏偏也推己及人,觉得我不能吃苦,用了心思将甜的都塞给我。
「先别吃了.....」
我含糊不清地喊
「娘知道德小姐赛小姐的事了...让我叫你回去。」
好吃鬼,婆婆一串名贵佛珠比不过丈夫一瓣橘子。
满座都笑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还坐了些别的男子,或打西装或着长衫,只无一
人是女先生。
「你说的可是那德先生,赛先生?」
我点头。
「两位女先生可是结伴离开了?」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顾昉捏捏我的脸,同我解释,那是西方思想和科学的意思
并不是真的两个人。
他吃完橘子就规规矩矩地同我同家,只是女子从百乐门出来终究是差人闲话的
顾昉只好脱了西装外套,将我蒙了个严实。
过会儿又担心我被闷死了,哄着我出来透透气。
「不要。」
顾二少爷吃笑,趁人不备掀开个角儿将自己也蒙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