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不远处还有不明动物的吱吱声响,
她不安地退后,可是根本没有退路。
昨夜里,李大海偾张的肌肉如烙铁,攥着她胳膊的手像钳子,白妮嗓子都哭哑了
也没求得一丝怜悯。
他的大手就捂着她的嘴,在她身上起伏,白妮眼睁睁看着黑夜泛起了白边然后失
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是如今的光景,链子绑在柱子上,连炕边都沾不到,
身体的疼痛夹杂着心里的委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她才20岁,在路上看见可怜的老人求助,骨子里的善良让她伸出援手。
七拐八拐被引到小巷子里,姗姗来迟的警觉已无力回天。
随身的背包也已经不见踪影,里面是她的手机和所有证件
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妮的身体忍不住地瑟缩了下,头顶的灯泡被拉亮,暖烘烘的,她心里却越发悲
凉
李大海大步迈来,伸手就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口浓重的乡音对她说:「磨磨性
子,好好跟我过日子。」
白妮的眼泪顺着泪痕再次滑下来,她挣扎着朝他跪下,不住地哀求。
「你放过我吧,放我走!我不报警!我发誓!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李大海坐在炕边开始脱鞋,闻言只是轻嗤一声,「老子只要媳妇。」
白妮好话说尽了,李大海依然无动于衷。
希望一寸寸熄灭,她深觉这样活着没意思,冷眼瞄了一眼身后的柱子,发狠地朝
上面撞去。
坐在炕沿的男人愣住了,反应过来立刻去拦,但是额头还是蹭破了一大块。
李大海也添了火气,撤开链子就把人拉起来甩上土炕,抽出旁边的布条直接把白
妮的四肢捆在了四角。
李大爷和李大娘急火火地推开门,看见眼前的场景大惊失色。
柱子上的斑斑血迹格外惹眼,明眼人一下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李大爷,那位村里有名的硬汉,此刻却满脸愁容,嘴角叼着一口早已熄灭的旱烟,沉默不语。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上前一把抓住儿子李大海的胳膊,像拖一条不情愿的狗一样把他拽出了屋。
屋内,李大娘手里拿着一块浸湿了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白妮脸上的血迹,那伤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担忧,一边轻拭,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慰:“妮子,何苦伤自己呢?你踏踏实实跟着大海,我们也不会亏待了你。”
白妮却只是偏着头,目光空洞,仿佛在追寻着什么遥远而不可及的东西。
她的心中充满了悲愤,那种被命运无情戏弄的无力感让她几乎窒息。
她心里想,刚才就应该用更大的力气,一头撞死在这坚硬如铁的世界上,那样至少能让自己摆脱这无尽的痛苦。
如今,连死都做不到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声。
李大娘哎呀一声,正要出去劝架,却还没等她从炕上起来,李大海已经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了。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的红晕,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李大娘见状,识趣地正准备退出去,给他们夫妻一个解决问题的空间。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只见李大海照着白妮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响亮而沉重,仿佛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凝聚在了掌心之中。
白妮的身体猛地一颤,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是一片死寂。
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那股痛楚在心底蔓延开来。
李大海的手停在了空中,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
他指着白妮,怒吼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李大海哪里配不上你?你非要这样作贱自己!”
白妮却仿佛没听见他的咆哮,她的目光再次变得空洞,仿佛在寻找着那个可以让她彻底解脱的地方。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界,或许真的不属于她。
李大娘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个家,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轻声叹息,缓缓退出了屋子,留下李大海和白妮在沉默中对峙。
外面的夜色愈发浓重,仿佛要将这一切的痛苦和无奈都吞噬。
而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三个人的命运,正悄然发生着不可逆转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