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衣服脱了,跪下。」
我知道这时候撒娇没用,也不想再讨好他,木着脸褪下长裙,跪在地上。
贺兰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轻轻摩挲,嗓音冷
「阮玉,我对你多好,你怎么总是想离开我。」
「谁把你从着火的车子里拖出来,谁给了你现在这样的生活,啊?」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居然想离开我?
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我下意识地挣扎,用力扯着他的手腕打他,可被他娇养了
这么多年,我的手可以用来画画、弹钢琴、唯独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在我快要窒息时,贺兰钰终于松开了手,冷眼看着我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地上大口
呼吸
「席雅和你说了什么。」
我惨淡地笑笑:「贺兰钰,我十五岁父母意外去世,被迫辍学打工,活的是很
惨,可我起码是自由的。遇见你的时候,我的小工作室已经有了起色,我说过会
努力工作还你医药费和这份恩情
可是你呢,以权压迫逼我留在你身边,把我当宠物训,只能留长发,只能穿白
裙,看见你就要笑,每一秒在想什么,在干什么你都要知道。一有反抗就这么羞
辱我。你是变态啊贺兰钰。
贺兰钰,这个在商界呼风唤雨的男人,站在华丽的客厅中,目光如深渊般深不见底。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都是他的棋子,而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颗。
「这样不好吗?」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每个字都像是精心编织的网,试图将我牢牢束缚。
「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我给你的,我把什么都给你安排的妥当,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依靠我,这样不好吗?」
我看着他,那双总是显得有些迷茫的眼睛此刻却透出一股坚定。
我懒得理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我抄起花瓶,那是一只精致的水晶花瓶,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就像贺兰钰那不可一世的态度。
我用力往床角一砸,破碎的声响在宁静的房间里爆炸开来,碎片如同我心中的怒火四散飞溅。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将碎裂的瓶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更加清醒。
「放我走。」
我的声音坚定而冷静,就像是在宣告我的决心。
贺兰钰的眼神变了,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我的举动中看到了一丝不寻常。
但他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宠溺:「阿玉,你明白的,就算你今天走了,我也有一万个办法让你乖乖地主动回来。
不然你也不会过去三年都没跑走了对吗?别闹了,今天的事我先原谅你,别伤着自己了,好吗?」
我冷笑着看着他,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只剩下最后的倔强。
「放我走。」
我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我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贺兰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递给我一件长风衣,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他总是记得我的喜好。
他侧身让开出口,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听见他说:「阿玉,我在家等你。」
我裹紧风衣,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那座豪华的别墅。
我的心中充满了逃离的冲动,一刻不停地奔跑,直到似乎再也感受不到那如附骨之蛆般压抑冰冷的视线才敢逐渐放慢脚步。
我不是傻子,诚如贺兰钰所说的,他有权有钱,只要他愿意,我再怎么挣扎都跑不出他的掌控。
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天空,哪怕前路荆棘满布,哪怕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