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着嘴冲她笑,我猜我应该很丑,因为我一笑她哭得更凶了。
我知道一切都晚了,离开呼吸机后我会很快死去。
可我真的不甘心。
我让冉冉联系我妈和吴响来医院一趟。
我把自己这些年的转账信息,交易记录都让冉冉保存起来,就算死我也要让所有
人知道,我没有进传销组织,没有诈骗,
我最大的错,是信错了自己的家人!
五年时间,我转给了我妈三十万。
这三十万,在我被医生告知需要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是我对于生命的渴望,是
我的救命钱。
可是我最信任的家人,他们不仅抛弃了我,还怕我死得不够彻底。
最终我妈和吴响还是没有过来,弟妹带着侄子来了
重症监护室里,侄子扁着嘴扑闪着那双童真无辜的大眼睛,说出的话却让我汗毛
直立
「姑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肾,如果是我爸爸捐的,说不定现在躺在这里等死的
人就是他了。」
我虽然没有办法说话,可是耳朵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奶奶说,爸爸是男人,将来还要给她养老送终,少了一个肾总归不好的,万一
中途出了事,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还怎么活。反正姑姑是女儿,以后也是要
嫁人的,少了一个肾大不了以后彩礼少要点,就算真死了,就当是为家里尽孝
了!」
我死了,呼吸机还在,生命体征已经消失。
重来一世,我不仅要让吴响捐肾,还要让我妈老无所依。
不出所料,在我没有接电话且直接关机,拒不回复的情况下。
我妈恼了,第二天傍晚,她和我弟吴响直接杀到我所在城市。
出租房的防盗门被人从外面拍得啪啪响,可视门铃里,我妈狰狞着一张脸,那架
势好像要把我剐了。
在那个阳光明媚却异常沉重的午后,我与冉冉对视一眼,那一刻仿佛时间停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我知道,这个下午将是我们命运的转折点。
我把医院寄来的诊断报告——慢性肾衰四个大字赫然在目——随意地丢在了客厅茶几上,那是最显眼的位置,任何人一进门就能看到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等待着触发的那一刻。
冉冉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担忧和不安,她轻声问我:“这样真的好吗?”我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在冉冉打开防盗门之前,我躲进了卧室的衣柜里,留了一条缝隙观察。
为了确保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还特意敞开了卧室的房门,好让即将到来的风暴无缝衔接。
不一会儿,防盗门“嘎吱”一声开启,我妈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般挤了进来,嘴里念叨着:“吴微,你现在厉害了,翅膀硬了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
声音尖锐而急促,充满了责备和不满。
冉冉避让不及,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脸上露出了尴尬而又无奈的笑容:“阿姨,你们来了。”
我妈没注意到茶几上的诊断报告,径直走向沙发坐下,继续数落着我的不是。
冉冉趁机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报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努力挤出眼泪,声音哽咽:“阿姨,你和吴响是来给微微做配型的吧?”
我妈愣了一下,终于注意到了茶几上的报告,她拿起报告,眼神从疑惑转为震惊,然后是不可置信。
她的手开始颤抖,声音也开始发颤:“这……这是怎么回事?”
冉冉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强地说:“阿姨,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陪着微微走下去的。”
我妈终于放声大哭,她的哭声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她紧紧抱住我,那一刻,所有的误会和隔阂都随着泪水消融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家人团结一心,共同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我开始接受治疗,而冉冉和我妈则成了我坚强的后盾。
我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每一次透析,每一次检查,都成为了我们共同的记忆。
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生活。
我开始用文字记录下这段经历,我写下了我们的无助、我们的坚持、我们的希望。
我的文字在网络上引起了共鸣,许多人被我们的故事所感动,他们留言、转发、打赏,我的账号粉丝数飙升,我成为了一个有影响力的网文小说作者。
我用我的故事告诉世界,即使生活给你慢性肾衰这样的打击,只要你有爱,有希望,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
我和冉冉的爱情,因为这份坚持和勇气,变得更加深厚。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一个关于爱、希望和坚持的故事。
它告诉我们,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只要我们勇敢面对,总会有转机。
而这,正是我笔下最爽的爽点,也是我送给每一个读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