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辅导员有些尴尬
搭在我肩膀的手很冷,我抱着胳膊撞开了白珊珊,一脸的不耐烦
「少假惺惺了,我根本没有霸凌周珩,明明是他欺负我。I
辅导员毫不客气地对我翻了个白眼,走动的民警也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他们肯定在想,没有一个罪犯会主动承认自己犯了罪。
白珊珊赔着笑要挽我的胳膊:「哎,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的,你说是什么就是什
么吧!我们家珩珩是男孩子,吃些亏也没什么的。
我躲避着她的手,她趁机按着我的肩膀把我安抚在椅子上。无人注意到的地方
她低着头,像毒蛇吐着信子,
话落在我的耳边,她说:「你以为有人会信你吗?
我捏着拳头,指甲嵌在掌心,印出几个月牙
是啊,谁会相信我呢!
白珊珊同辅导员交谈着周珩的情况,话里话外都是不计较、不追究,又间接表示
了对我家资助的感激。
在辅导员眼里,我特强波弱、挟原图报。而那对母子有恩必报,吃了亏也不道
周珩隔着一条过道和我对视,眼神怯怯的,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那时,我就是被这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蒙了眼,开始了我宛如噩梦的日子。
那会儿,我妈病着,爸爸领着白珊珊和周珩到病房,说是给妈妈请的护工。
他们母子没有住的地方,要暂住在我家
白珊珊人温柔、勤快,可我妈对她始终冷冷的。彼时,我尚不知道,白珊珊和我
爸的纠葛。我只以为是妈妈患病心情不好。
在那个被命运捉弄的夜晚,周珩的斯文外表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目光如同猎豹般锐利,自那时起便锁定了我,仿佛我是他猎物中的猎物。
警局的审讯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屏幕上那段令人心惊胆战的视频被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警察们试图从中寻找线索。
他们放大了周珩腹部的伤口,那是我留给他的印记,深深的、无法抹去的印记。
他们的眼神透过显示器,审视着我,似乎想从我的反应中判断我是否真的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靠在长椅上,即使背部贴着墙壁,依旧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闭上了眼睛,但黑暗并没有给我带来宁静。
楼道上的那一幕幕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重放,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我能闻到烟草和皮肤烧焦的味道,那味道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我的喉咙。
周珩的手,那双曾经温柔抚摸我的手,此刻却像是要将我推开。
我的长发垂在肩上,遮住了我的脸,仿佛是在保护我,不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
视频的最后一秒,我的声音哽咽,我在无声的绝望中哀求:“放过我吧……”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笼罩了我,愤怒的雨点夹杂着冷风砸在我的脸上,巴掌的声音和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我被打偏了头,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努力地眨了几下眼,终于看清了面前那个震怒的男人——高以鸣,那个我应该称呼为父亲的男人。
他的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那双曾经给予我温暖的手如今却举起了巴掌。
我知道,他看到的不是我,而是他心中那个完美无瑕的女儿形象的破灭。
他的每一次打击都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试图解释,但喉咙里的话语却变成了无声的哭泣。
我想要告诉他们,我不是那个视频中的人,我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凶手。
但在这个充满误解的世界里,真相似乎并不重要。
我闭上眼睛,让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我只能依靠自己。
我要站起来,我要面对这一切,无论多么艰难,我都要揭开周珩的真实面目,找回那个真正的我。
在这场与命运的较量中,我不会退缩,我要让那些误解我的人看到,我不是一个容易被打败的人。
我要用我的行动证明,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