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道我和余明安恩爱如初,羡煞旁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的我是如何的
绝望
觥筹交错间,我打断了祥和喧闹的气氛,站起身来,朝着众人说道:「今日不仅
是老夫人五十大寿,还是将军的大日子。」说话间,我示意丫鬟将人领了进来。
一个怀着身孕的年轻夫人,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一个两岁的小男孩。
当初在清溪寺远远看到那个倩影,只觉得窈窕柔弱,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如今
人就在眼前,细细瞧去,更觉得是个美人,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是叫男人难以
抵御的容貌。小孩也生得唇红齿白,虽然年纪尚小,也看得出和余明安有几分相
似。
「众人莫要见怪,这是将军的妾室,名叫春柳。」
「当年将军初上战场,婆母做主为将军纳了妾。将军在外征战的这些年,就是看
柳陪在将军身边照顾的。这一儿一女也是将军的骨肉。
「春柳为将军绵延子嗣,如今又有了身孕,不好一直在外面,我今日便做主将人
接了回来。」
我一面说一面朝婆母和金明安看夫
我的婆母,显然没有料到我今日的这一出,脸色从慌张到惊讶,到如今的欣慰
显然是很满意我的做法,
余明安的脸色也差不多如此,慌张,惊讶,庆幸
宾客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从鸦雀无声到不知道谁说了第一句恭喜,然后就是此起
彼伏的恭喜之声,挡住了余明安朝我走来的脚步。
宴席又恢复了喧闹,余明安拥着春柳和孩子,接受了众人的祝福
只有一部分夫人,
在华灯初上的宴会厅内,璀璨的水晶灯映照出众人的喜怒哀乐。
在这光影交错的盛宴中,我成了一道不和谐的风景。
每个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像是在说:“哎呀,这可怜的女人。”
但其中还夹杂着几分尴尬,毕竟离婚这样的事,在这个时代总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我的内心却如止水般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几分戏谑。
是的,我并不介意成为这一刻的焦点,不介意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再次打断了那充满虚伪的恭贺之声,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诸位,请稍安勿躁,咱们的故事还没到尾声呢。”
言罢,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些原本准备继续巴结余明安的人也停下了脚步,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缓缓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来到余明安面前,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庞现在却让我感到恶心。
我举起一杯酒,酒杯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这个男人的无知。
“恭喜将军,儿女双全,‘岁岁平安’”
我讽刺地说着,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心脏。
余明安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脸色从惊讶变为紧张,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试图挽回什么。
但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顺的女子,我敏捷地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酒杯瞬间脱手,坠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啪嗒!”一声清脆响亮的碎裂声,如同冰破春江,打破了这份虚假的宁静。
碎片四散,就像我们的婚姻,支离破碎,再难拼凑。
我盯着余明安的眼睛,那双曾经让我沉迷的眼眸现在却充满了惊恐。
我想看看他是否还记得,记得我们当初签下的婚书背后承载的承诺与誓言。
看着他的脸色渐渐苍白,我知道他记得,记得每一个字,记得每一次的背叛。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将军可记得,当初成亲时,我们不仅签了婚书。”
我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在他耳边犹如晴天霹雳。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的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今早去官府做了备案。
现下,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宣判,宣告了我们这段婚姻的终结。
余明安的脸色彻底变得灰败,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失去一个妻子那么简单,这意味着他在社交场合中的颜面尽失,意味着他的政治生涯可能就此终结。
而我,转身优雅地离开了那个让我厌恶的男人,留下了一地的碎片和一个崩溃的灵魂。
我走出了那个华丽的大门,走向了自由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从此,我不再是余明安的妻子,我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拥有自己故事的女人。
而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