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饮羽慌了，急忙扑上去：“哥你怎么了，你没……”

话未说完，他突然挨了一脚被狠狠踹到一边，骤痛瞬间袭遍全身。

“你对你哥做了什么？”祝茫舟抱住轮椅上的少年，压不住火地说，“想让他死吗！”

乔饮羽视野模糊：“我不是……”

祝茫舟心疼地擦掉乔灵修额头上的汗，语气不善道：“你明知他身体不好，还故意把他弄得这么激动，不是想让他死是什么！”

他抱起乔灵修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造成眼下这种局面，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哥……”乔饮羽想爬起来追上去，刚撑起身体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门外一片兵荒马乱，所有人的情绪都被乔灵修牵动。没人在意那个面无血色、昏倒在地的少年。

他身体滚烫，呼吸都是一团团热气，意识始终不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昏昏沉沉中感到有人掰开他两条腿，用冰凉的东西戳他隐秘的痛处。

“别……别碰我！”他被恐惧榨出几分力气，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

四周围满各种医疗机械，他身上贴着金属片，意味不明的“滴滴”声机械冰冷地响个不停。床边开着台灯，秦柯的笑容在柔和的光线里显得很亲切。

乔饮羽惊魂甫定道：“秦医生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秦柯是多年来负责兄弟二人健康的私人医生，和他们的关系很亲密。

“这是……研究院。”他对刺猬般的少年说，“别怕，我在给你上药。还是你想让不认识的护士来？”

乔饮羽屈辱地说：“我自己来。”

“你自己处理不好。”秦柯指了指斜上方挂着的输液袋，“你躺着别乱动，碰歪了针头还要重新扎。”

乔饮羽抓着被子不吭声，围绕他的空气都是紧绷的。

秦柯知道少年心里肯定很难受，不愿让别人触碰那样狼狈不堪的伤口。

他温柔地说：“我给你做了这么久的私人医生，你可以信任我。”

“信任”二字包含千言万语，乔饮羽闭了闭眼睛，转身趴在床上。

秦柯看着他无法放松的臀瓣上那一圈牙印，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我哥……嘶——”乔饮羽被药物冰了一下，皱眉道，“我哥怎么样了？”

“他做完检查睡了，没有大碍。”秦柯说，“你多关心自己一些。”

“我没事。”乔饮羽低声说，“可为什么我也在医院？”

从小到大，不管承受多大压力和疼痛，这孩子永远都是一句“我没事”。

“不是医院是……”秦柯正要说明，门口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

“我就说他没什么事吧。”祝茫舟靠在门上叼着烟，眼神和嘴里的烟一样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听到他的声音，乔饮羽感到一阵钻心刺骨的痛。

“祝先生，这里不能抽烟。”秦柯语带锋芒，“饮羽伤得很厉害，发烧39.2度。如果不是我坚持去看他发现他昏倒，恐怕他死在房间里也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