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鸢鹂的话，天玄眸色一暗，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鸢月，心底原本的惊疑，也变得冷硬起来。

连同今天在天牢中对凤素羽升起的那一丝怜悯，也烟消云散。

……

天牢中。

凤素羽身上各处插着长短不一十八根神钉，封住了各处窍脉。

神钉中不断的传出阴寒之气，扩散到她的身体里，侵蚀着她的魂魄。

这锁魂钉统共八十一根，全部打入体内便会立刻教人身死道消，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如今凤素羽的身体已经被打入了十八根，换成寻常仙家，早就求死不能，哭喊求饶都是常事。

可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处在濒死的边缘，却咬紧牙关，誓死不松口。

卫权叹了口气：“太子天妃，从没有人能撑过这八十一根锁魂钉。”

凤素羽没有说话，或许，是痛的说不出话了。

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松口认罪。

卫权在天牢当差几百年，审讯过不知道多少犯人，可眼前这一个无疑是最特殊的。

不激烈挣扎，也不认罪，就这么耗着，好像生生要把自己耗死一般。

“罢了。”卫权放下锁魂钉，意味着今天的审讯就到此结束了。

旁边的守卫过来把凤素羽放下，正要拖出去，却被卫权叫住了：“不必去九层了……送去六层吧。”

六层的环境虽然差，却比九层好上太多，就连地面都干净不少。

凤素羽仰面躺在干草上，脑海昏昏沉沉，却因为深入灵魂的疼痛，无论如何也无法昏迷。

若是能够昏迷，倒还是好的。

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了她一声：“太子天妃。”

凤素羽睁开眼睛，看向来人，正是天玄身边最重视的侍卫——墨影。

看到凤素羽睁开了眼睛，墨影缓缓开口：“太子天妃，殿下让属下来通知您一声玄鸟族如今情况，魔族势如破竹，玄鸟族死伤惨重，还有……您的娘亲病倒了。”

“你说什么？”凤素羽挣扎着就要起身，不想却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她哼了一声。

玄鸟族死伤惨重……还有娘亲……

凤素羽紧紧闭上了眼睛，娘亲本就体弱，如今又病倒了……

天玄，你当真是要逼死我吗？

凤素羽踉跄着站起身子，“天玄在哪儿？我要见他。”

墨渊道：“殿下说了，只要您同意和离，那么这一切还都有好转的机会。玄鸟族和老夫人的命……都握在您的手里。”

凤素羽张了张口，祈求般看着墨渊：“墨渊，算我求你，带我去见天玄一面，我相信他不会这么绝情的……求你……”

“太子天妃，您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殿下不会见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