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顾凌深看到，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细声，“换个姿势。”

顾凌深一愣，下一秒眼眸阴鸷，翻过她，愠怒，“秦思羽，你怎么就能这么贱！”

噗……

秦思羽一口血喷在门板上，所幸，被自己的身体遮住。

事后。

顾凌深理好衣衫就要走。

秦思羽后背靠在门板上，突然攥住他的手问，“照片是你散布的？乐乐还那么小，你这么做，不觉得残忍么？”

什么照片。

顾凌深拧眉，但依稀听出，是乐乐出事了。

他冷笑，“那个孽种，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她看着他冷血的脸，一口腥甜再次涌上。

她强压下，问，“所以，你打算继续报复我到什么时候？”

她的眼神荒芜，死寂，有那么一瞬，让顾凌深的心脏狠狠一缩。

但。

这么个背叛他的女人，这么个贱女人，他凭什么还对她心生怜惜。

再次残虐一笑，他轻拍她苍白的颊，道，“想要我放过你？合同上不是写了么？”

“除非你死。”

除非你死——

冰冷的四个字，伴着他无情的摔门声。

秦思羽的身体一点点从门板滑落。

【妈咪，你好脏，你走开，乐乐不要看到你！】

【姐，我骂错你了吗，连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都抢，你干脆吐死算了！】

原来，所有人都巴不得她死。

那她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做什么呢。

本来就是要死的，早一天死，晚一天死，又有什么区别？

而早死，才能早超生。

秦思羽突然笑了，站起来。

走进厨房。

拿起刀。

她曾经用这把菜刀给乐乐做过很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