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喜欢听到“离婚”两个字。

他没想过，更不允许从她嘴里说出来。

“不要说气话。”聂岷攸嗓音沙哑：“我可以跟你保证……”

陶君宁倏地打断他的自以为是。

聂岷攸根本没把陶君宁跟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她一直在天平的下方，昂首仰望，太累了。

“离婚吧，就算是净身出户我也无所谓。聂太太的位置，谁稀罕就给谁好了。”

“闭嘴！”聂岷攸携着强势的怒气，几步走到陶君宁身边，抓住她的胳膊，低吼道：“你就是死也要死在这个位置上！”

他逼近的时候，陶君宁有些瑟缩。

可当他近在眼前，无理命令她的时候，她缩成一团的心反而渐渐松弛。

“聂岷攸，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陶君宁从口袋里掏出检查单，展开。

聂岷攸黑眸微沉，默了默，旋即嗤笑：“在哪里弄的？还挺逼真。”

他三两下撕碎。

陶君宁呼吸窒住，无声惨笑，对聂岷攸最后一点期待烟消云散。

他没有惊讶更没有焦急，有的只是不信和嘲讽。

就像他看到她腹痛，想到的却是卖惨。

“被你看穿了，哈哈……”

聂岷攸转身，没走几步就看到墙角摆放的两个行李箱，心一沉，打开，眸色转冷。

陶君宁居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他冲进卧室，将她的证件全都收起来，锁住。

“你凭什么这么做？还给我！”陶君宁伸手去抢夺。

“反了你了！”，聂岷攸眼底闪着盛怒的火焰。

她眉眼中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厌恶，没有逃过聂岷攸的眼，深深刺痛了他。

陶君宁呼吸微弱，失了神采的眼眸一沉再沉，沉到最深处只剩下全然空洞的黑。

挂了电话，他俯身，吻了吻陶君宁的额头，有些邀功的意味。

陶君宁很想歇斯底里的爆发，尖叫咆哮着要聂岷攸滚，最终还是无力嗤笑。

“这算什么？”

聂岷攸自知理亏，将她揽入怀里，闷声道：“不要再拿‘离婚’气我。这种事能开玩笑吗？明知道会惹怒我……”

陶君宁不发一言，她已经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