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司空净尘漆黑的眸子，如乌云翻滚，沉冷的嗓音干哑道：“不是一直在用医圣白正平的药吗？”

李嬷嬷哽咽得不成句：“江老太太馋鸡腿，但只吃了一个，便立即服用了白医圣的药，但......”

“李院判呢？”司空净尘开始后悔。

若是自己没有为了羞辱白芊芊，便连夜逼着白正平去治瘟疫，那么还有医圣能保住外祖母。

李嬷嬷似更伤心了，极力克制抽噎声：“李......御医刚瞧过，让准备......后事。就......这两天......”

司空净尘的挺拔的身躯，微不可查地晃了一晃。

“老奴去通知长珠公主和驸马爷来见江老太太最后一面。”李嬷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着府外走去。

司空净尘没有阻拦。

这个时候，腊梅蒙着面纱，小心翼翼提道：“王爷，白翩翩小姐自幼在药王谷长大，自幼跟着白医圣学医，或许她可以救好江老太太。”

白翩翩若是能治好江老太太，她便要承了自己的人情，治不好也是白翩翩惹王爷厌恶。

闻言，司空净尘眸色微亮，脚尖点地便跃上了墙头。

咻——

红色的残影，眨眼消失在暗夜里。

豫王府，没了主事的人立即乱成了一锅粥。

“江老太太若是在豫王府有个万一，豫王还不得让咱们陪葬啊？”

“别说豫王，怕是长珠公主和德妃都不会饶过咱们！”

“可惜医圣离京了，只能寄希望于李院判了！”

......

白芊芊猛然惊醒。

江老太太刚才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不行了呢？

哐当！

她急切地推开了柴房的门。

腊梅刚想开口骂她不懂规矩。

便看见她踉跄地提着裙摆，朝着江老太太住的院子跑。

眼底便闪过一抹算计，王爷若是知道，是这村姑怂恿江老太太偷吃的话......

还真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呢！

她不动声色地抄了近路，对着给江老太太守房门的内侍小路子说：“你们退下。”

“可是......”小路子面露难色。

腊梅意味深长地提醒着：“江老太太的事，如果有人背锅给王爷出气，那么待会儿，咱们谁也不用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