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宫女们都吓坏了，齐齐跪了一地。

人可是翠儿打的，与她们没有半点干系！

那太监看到凉歌的惨状，哆嗦了一下，“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陛下怕是要怪罪的啊！

翠儿陪笑道：“只是一个粗使奴婢，陛下应当也不会在意吧！”

太监皱眉，没办法了！命人将昏过去的褚凉歌带去收拾一番，一盆水将她泼醒。

凉歌打了个寒战，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架着，一路走进金銮殿。

刚进去，苏幻蕊娇笑的声音便撞入耳廓。

“幻蕊听说，凉歌妹妹曾为陛下烹煮花茶，却不知是妹妹的花茶好，还是臣妾的果茶好呢？”

宫里谁不知，凉歌公主曾为一人，莲池取露，梅林摘雪，春冬不断。

一声轻笑弥在空气中，低沉磁性，惹得心尖一颤。

“朕最厌恶花香。”

凉歌的身子一僵，易寒淡淡睨来，她忽地有些无措。

苏幻蕊倚在易寒怀中，手一抬，“过来倒酒。陛下隆恩浩荡，你才得以苟活，还望你能谨记，好好伺候陛下。”

“是。”凉歌低垂着眼，擦了擦手，这才将酒杯斟满。

易寒支着头，似乎有些疲惫的模样，目光却垂在她身上。

“陛下。”她跪着，酒杯恭敬递出。

他忽地手一扬，将酒杯打倒在地，

凉歌蹲下身，面容平静，一片一片地捡起锋利的碎片，手指割破，血珠汩汩而出。

她却好像一点感觉不到，神色麻木，眼前忽地一暗。

被他一脚踹翻，剧痛从心窝传出，她伏倒在地，心想又是哪里惹得他不快了。

淡漠嗓音如水，“既然这么喜欢为奴为婢，今夜，你来掌灯。”

凉歌瞳孔骤缩，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是。”

缩在外间，听着那些暧昧的声音。

黑暗的记忆控制不住地涌上脑海，她不论怎么挣扎，怎么跑。

最终都会被一只手狠狠地拽回，在地狱中煎熬。

她一次次破碎，又一次次地粘补在一起，睁眼到天明。

易寒哑声喝道，“更衣！”

他衣领下全是暧昧的痕迹，好像被烫到一般，凉歌的手指一缩。

她垂着眼，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