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薇攥住拳头，带着最后的哀求看向男人，“季先生，你可以换种方式惩罚我，不管是佣人还是别的，我……”

话还没说完，她下巴被男人抬起。

季霖骁嘴角露出残忍的笑，菲薄唇瓣吐出冰冷至极的话，“圣京是个充满奇迹的地方，哪怕做清洁工，只要对了富人的眼，一样能挣到大钱。你志气那么大，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期限，一年之内，你赚够了五百万，我把野种还给你，否则……”

他顿了顿，近乎于咬牙切齿道：“一辈子你们只能在我眼前赎罪！”

松开女人，他扬长而去。

莫薇彻底瘫倒在沙发上，眼神却隐隐透出光亮。

以她现在的样子，一年赚五百万很难，但总归有希望……艳丽女人看着脸色苍白的莫薇，皱着眉吩咐道：“以后你负责三楼，我姓张，叫张慧，你可以叫我慧姐，工作服我让人领给你，明天开始上班，有问题吗？”

莫薇抿了抿唇，发出粗嘎难听的声音，“我知道了，慧姐。”

难听至极的声音让张慧眉头皱的越发紧，她摆摆手，不耐烦道：“声音不好听，以后少说话，万一得罪了顾客，对大家都没好处。”

“是。”

莫薇起身，拖着双腿慢吞吞往前走。

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每走一步，双腿踩过的地方就流下两滴血。

张慧眼神探究看着对方，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双腿有问题？”

“被人打断了。”

莫薇淡淡说完，继续往前走。

张慧眼中闪过诧异，分明只有二十多岁，但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她看着女人双腿，眉头越皱越紧。

圣京客流量大，清洁工也挺累的，所以薪酬也是外面的三倍，但女人的双腿，能承受高强度的劳累吗？

没敢多话，她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人是老板带来的，老板不吩咐，她不敢质疑任何决定。

……

莫薇已经在圣京工作了一个月。

夜幕来临，圣京人流逐渐增多，灯红柳绿，人群来来往往，一瓶酒动辄上万，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莫薇正在清理一个包厢，她行走缓慢，但是手上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包厢亮洁如新。

她提起拖把抹布正要走，从外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走快一点，圣京的清洁工是残废吗？”男人挺着肚子站在堵在前面，态度趾高气昂。

莫薇低下头，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路过男人时，被拽住胳膊。

“大名鼎鼎的莫经理，居然真的成了夜场清洁工！”

莫薇睫毛微不可察的颤了颤，莫经理这个称呼，在她听来像是上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