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清焰严厉的视线下，他颤颤道：“谁知道那姑娘背后有主，据说，是那位少爷心尖上的女人……导致我家工厂全被迁怒，工人全跑光了，实在赶不出货啊！”

容清焰半信半疑地皱眉，编故事闹呢。

“你厂里大几千的工人呢。什么人那么能耐？”

韩企年蔫蔫地说了个名：“是李家的大少爷，李鹜。”

容清焰喝茶的手一抖，茶水漏出几滴，眼皮轻跳了下。

韩企年唉声叹气，“只要那位李总消不了气，我这货就不可能交得上。我也急啊！你看看我，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

容清焰暂时选择相信他，合作这么多年，信任还是有的。

她想了想，放下茶杯，拇指抹掉玻璃上的口红印：“只要让李鹜放出你的工厂就行了吧？”

“对！”韩企年闻言，眼神忽而亮起，点头如捣蒜：“小容，你有办法？”

“我可以试试。”

容清焰叠起纤细的双腿，气场极强，“你耽误我那么多时间，最后还要我来处理。如果我成功了，这笔单子，我七你三，有异议？”

韩企年心想，总比吃零蛋还要付违约金的好，爽快道：“就这么定了。”

像李鹜这样的人，普通人是不可能轻易联系上的。

容清焰便派人在各大医院守着，终于在某个夜晚，在某院的私人住院部蹲到了他。

与上次相比，他又清瘦了些，五官更加分明出挑。

他正扶着一穿病服的纤瘦女孩，在走廊边徐徐走着。

那女孩腿伤未好，走得歪歪扭扭，半个身子都贴在李鹜身上。

她试图直起身，却被李鹜摁住手腕：“靠着我。”

“因为腿伤着，有两天没洗澡了。”女孩怜柔地说，“怕弄脏你的衣服。”

李鹜淡淡说：“不碍事。”

那女孩开心地笑了，娇俏问：“这么不嫌弃我，那晚上你帮我洗澡吧。”

她那语气听似玩笑，更多在试探。

容清焰嗤了声，声音还挺大。

那两人也正巧走到拐角，同时停下看去。

她正在点烟，她穿着吊带上衣，下身黑色皮裙，马丁靴衬得双腿纤细雪白，活脱一不良少女。

李鹜微微皱眉，不知是她无故出现在这里，还是她刚才那声讽刺。

他漠然说：“旁边有抽烟室。”

那语气淡得，仿佛他们是第一次见的陌生人。

“这样啊。”容清焰还没点着，便将烟摘下来，含笑道，“第一次来这，帅哥引个路呗？”

她这话一出，女孩眼睛里就露出敌意，抓紧了李鹜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