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淮刚坐下来，优雅地翘起腿，道：“你问。”

“您知道社畜吗？”

徐方淮顿了一下，在突然升起的不妙预感中不动声色：“当然知道。”

“那您看过社畜们在公众平台上吐槽自己的恶魔上司吗？”姜天舒看着徐方淮，面无表情。

室内陷入沉寂。

徐方淮唇边的笑僵硬了半秒：“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姜天舒看着他，语气平直，尾音扬起：“您是我上司吗？”

空气再一次陷入凝滞。

王茂在一旁屏住呼吸，苦逼的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徐方淮看着姜天舒，脸上依旧维持着微笑：“你有什么不满吗？课代表同学。”

“没有。”姜天舒道：“我只是想说，如果您把自己当我上司，最好给我算一下薪水，我虽然不缺钱，但也不嫌钱多。”

她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重新陷入安静，王茂依旧大气都不敢出。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撑着脸，看着姜天舒离去的方向，缓缓道：“下次我一定要问她一个问题？”

“什么？”王茂忍不住搭话。

“她真的是我粉丝吗？”

王茂深以为然，重重点头。

上课时间到。

今天的徐方淮穿着暖色调的长风衣，衣摆那么长却只到膝盖，越发衬得身材挺拔腿长逆天，随便套件衣服都满溢的贵族气质让他显得很有距离感，一进教室就让人不得不闭紧自己的嘴巴。

孟遥光坐在最后一排，不但闭紧了嘴巴，眼睛也闭紧了。

她趴在桌上补眠，睡得正香的时候，讲台上的人突然头也不抬叫了一声：“姜天舒......”

姜天舒毫无所觉。

徐方淮抬起头往后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再叫一次：“姜天舒。”

“叫三次还不到的话，就做旷课处理了。”

陆老师翻开点名册，找到某人的名字，钢笔在出勤那里蠢蠢欲动准备打叉，同时最后一次点名：“姜天舒。”

“到。”

被同桌拍醒的课代表同学站了起来，死气沉沉地低着头。

“下次记得大声一点，课代表要为同学们做好表率。”

“是。”

姜天舒坐了回去，等着听徐方淮继续点名，然而......陆老师合上点名册，开始讲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