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她嘴里还是浓郁的血腥味。

“去了自然就知道。”侍卫没有多言，直接拉着白冷雁便往外走，动作有些急促。

白冷雁被这突然的大幅度动作带得又咳嗽了起来，布满枯草的地上落下了暗红的血渍，像枯萎的梅花。

深山断崖。

白冷雁被侍卫重重甩到了崖边。

布满青苔的岩石上，有着斑驳的血迹。

眼前又闪现两个人影，白冷雁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看清面前裹得严实的女人是清雅公主。

“是你？”白冷雁愣住。

“本公主眼底容不得沙子，自然是要亲自送你上路。”清雅摘下面纱，神情阴冷。

寒风刺骨，白冷雁冻得哆嗦。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纵使无力改变，但她还想解释。

清雅冷笑了一声：“我知道，是我自己闷死的……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在挡我的路……”

白冷雁不敢置信看着她：“难道那个孩子不是沈……”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清雅挑了挑眉，看向白冷雁的神情透着傲气和审视，“倒是你……是想继续痛不欲生活着，还是痛痛快快地死去呢？”

白冷雁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听着她说这种话，情绪丝毫没有一丝起伏。

“虎毒不食子，你会遭报应的。”她替那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感到不值。

“报应我不感兴趣，但我可是很期待夫君亲手把你推下这断头崖呢……”清雅笑盈盈说着，眼眸中透着暗涌的深意。

那一笑，让白冷雁感到毛骨悚然。

她眼睁睁看着刚才那侍卫将清雅绑至悬崖边，然后脱掉身上的兵服，露出里面的灰色死囚衣裳。

这一刻，她终是明白那个女人要干什么了。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神情凶狠的沈锋只身骑马赶了过来，未带一个兵。

“白冷雁，放了公主！”沈锋跳下马，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白冷雁心如死灰。

这样的情形，她早料到了。

旁边的死囚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只要将军带足了银两，我们主子自然不会伤害公主！”

沈锋愤怒地看着白冷雁，七窍冒烟。

“你非要跟我走到这一步吗？”他怒声质问。

白冷雁扯了扯嘴角，神情透着凄凉：“我和清雅公主，你选谁？”

她无视他直指向自己的长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白冷雁！你在家胡闹我都忍了，但勾搭死囚越狱还劫持公主，是要直接处死的！你给我放清醒点！”沈锋黑沉着脸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