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了句。

怎么能是噩梦呢？

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梦里见到那个小男孩了。

刚到国外那两年，经常性能梦到。

后来，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次数慢慢才变少的。

距离上一次梦到他，已经好几个月前了。

但以往的时候小男孩从来不说话，就很安静的跟在陆京身边。

陆京看过他的脸，长得至少有七分像江也，剩下的三分则像自己。

孩子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所以，对于陆京来说，这真的不是噩梦，反而，还很期待，希望能够经常见到他。

可这次，是孩子第一次开口说话，谁知，他却说他不想要这个妈妈了，因为妈妈本来也不想要他。

对于陆京来说，这比挖心掏肺还难受。

女医生已经端着水杯过来：

“刚倒得，喝点水缓缓。”

陆京略艰难的动了动嘴唇：

“谢谢。”

嗓音带着明显的沙哑。

“那我先出去忙了。”

“好。”

等女医生走后，值班室里就只剩陆京一人。

慢慢的，把自己往最角落里缩去，整个身体也蜷缩起来。

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到不恐惧，不害怕，冰冰凉的身体也会稍微升起一丝丝暖意。

......

早晨的医院真的很忙，基本没人会注意到值班室的情况。

陆京在里面呆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红着眼眶走出来。

看得出，状态已经恢复不少。

之后，便直接去了卫生间。

冷水冰凉刺骨，但却可以让人保持清醒和理智。

冲了好一会儿，才关掉水龙头。

并没注意到，揣在兜里的手机已经震动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