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洛秦！”虞清清又羞又愤，可被吼了的人却没有半点儿悔意。

“当年我出兵收复失地之时，你和郑邀不是已经厮混在一起了么？怎么现在我才说一句，你就摆出这副受委屈的模样。”

卫洛秦冷笑，眸子里水光流转，其中参杂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厌恶，似乎还有吃味。

她有什么姿格委屈，上一刻还哭着说要等他凯旋，下一刻便趁他不在和旁人厮混，甚至还能假装无事发生地和他成亲。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随意践踏他人真心，便这样好玩？

卫洛秦眼底猩红，蓦地扣住虞清清的脖子吻了下去，又引着她进了屋。

自成亲以后，卫洛秦从未碰过她，即便是年少谈情，却也发乎情止乎礼，从未越矩。

只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实在算不上温柔和谐，卫洛秦撕碎了虞清清的衣服，啃咬着每一寸肌肤。

“洛秦……”虞清清疼得拱起了腰，她勾着卫洛秦的脖子，希冀得到一点抚慰的回应。

可卫洛秦却只是伏在她耳边笑了声，嘲讽道：“虞清清，亏得你此刻没唤出郑邀的名字。”

又是一阵更为猛烈的冲撞，生理上的快感令虞清清无处遁逃，可她眼里的光却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迷茫。

她抱紧卫洛秦的背，几乎想融进他的身体里，暧昧的四方天地中，她微喘着问道：“洛秦，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了……”

多希望听见否定的回答，多希望卫洛秦能温柔地用爱封住她的唇，可他却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比她仰起了头。

“听着虞清清，我不仅不爱你，甚至厌透了你。”

卫洛秦的声音一遍遍地在耳边回响，这会子的听觉为何要如此灵敏呢？虞清清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再次虚掩开眼睛，她变得主动起来，痛苦又决绝地深入其中，像赴死一般，溺在无边情欲中。

“那你喜欢贺昭昭吗？”忍着痛，她咬牙问。

卫洛秦笑了，有些残忍：“她当初为救我，小臂落下残疾，我若不喜欢她，难道要喜欢与其他男人苟合的你么？”

虞清清微张嘴巴，带着哭音的呻吟溢出口来，她多想喊出来——我为了你，不惜和郑邀赌上清白！我为了你，更是身中雪姬毒命不久矣！

可看到卫洛秦如画的眉眼，她终究是没忍心，只能化作一声轻叹：“洛秦，那我成全你，在我死之前。”

次日一早，卫洛秦醒来还有些头昏，他看到红色床帐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往旁边看去，身边的人已经不在。

他皱着眉头坐起来，抬眸便见坐在梳妆台前的虞清清，她正在画眉，动作有些生疏。

曾几何时，他还亲自给她画过眉……

想到这里，卫洛秦又升起一股无名火来。

“昨夜为何不阻拦我？”他冷声质问。

虞清清的心轻轻一抽，铜镜里照出来的脸年轻美好，就是少了些生机。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昨夜你喝醉了，我拦不住。”她深呼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卫洛秦身前，“不过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即便她的衣领已经遮住了脖子，却还是能在耳根处看到暧昧的印记，卫洛秦的目光落在那里，竟有些失神：“什么好消息？”

“我想通了。”虞清清放在身后的手早已捏得指尖泛红，她还要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洛秦，我们和离吧，这样你就可以将贺昭昭纳为正妃了。”

卫洛秦的目光骤然变冷，他猝不及防地捏住虞清清的双肩，双眸狠厉得仿若孤狼，虞清清心惊地想要后退，却被控制得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