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马瑜在一起六年，之前一直都喝了避子汤，只有在大婚前夜，她想着自己即将成为他的皇后也该生孩子了，便倒掉了避子汤。

却不想就是这一夜让她有了身孕。

直到林哲找到她时，她才看到了希望。

青楼厢房里，顾瑄瑄对林哲说：“林大哥，帮帮我。”

林哲看到双目失明的顾瑄瑄，气得浑身颤抖，“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司马瑜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林大哥，都已经过去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凭什么？当初司马瑜警告我离开你，我以为他是真心爱你，我才离开京城的！可你却变成了这样！你本应该是皇后！”

林哲气得浑身颤抖。

顾瑄瑄苦涩一笑，“是我父亲欠他的，还好我现在已经还清了。”

林哲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面对双目失明的顾瑄瑄，他终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顾瑄瑄道：“林大哥，我有了身孕了。如果这个孩子在青楼出生，他将来也会是贱籍，你帮我把孩子带走好不好？”

“司马瑜的孩子？”

“是。”

“那就打掉！他把你害成这样，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林大哥，我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恐怕以后也难以再有孩子了，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顾瑄瑄泪流满面。

“我答应你。”

——

几个月后，顾瑄瑄难产，林哲找来的大夫叹了口气，“刚挖了心头血，又双目失明。能生下这孩子实属奇迹。”

挖了心头血。

顾瑄瑄在昏迷前，隐隐听到大夫说的话。

她曾经贴在司马瑜的胸口喃喃道：“司空哥哥，我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可不可以再多爱我一点点。”

司马瑜，恐怕你连爱都没有爱过我吧。

还好，我们已经两清了。

五年后。

顾瑄瑄在丫鬟的搀扶下，戴着斗笠到了知府的府中。

她靠着一手出手的琴艺成为了炎州第一艺伎。

听青楼的老鸨说今日知府的府中来了一名贵客，要她亲自前去弹奏。

顾瑄瑄走进大厅，恭敬地行礼，“民女参见大人。”

今日坐在台上的人除了知府外，还有一个穿着紫色蟒袍头戴莲花冠俊美贵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