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照出了他们俩。

云烟羞愧难当。

她转过脸。

席承桀却扼住了她下颌，强迫她看着。

“你好美。”他道，“哪个男人不想要你？”

云烟：“别说了……”

“好，不说了。”他笑了笑，笑容似叠锦般绚丽。

他俯身亲吻她。

两个人进了温暖的浴缸，他这才脱了衣衫，与她拥抱着。

泡了一个小时的澡，云烟还小小打了个盹儿，很舒服。

席承桀先出去了，她则擦拭头发。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带桃花，风情无限，她好像一夜间变了品性。

船上像是个幻想中的世界，没有礼义廉耻的约束，只需要跟随自己的本性。

云烟笑了笑：“我终于重新认识了自己。”

三天时间，对云烟而言是一场美梦。

她和席承桀白日吃喝玩乐，跳舞、游泳、看电影，晚上在床上消磨时光。

有次夜里，她睡着了，迷迷糊糊又醒了。

隐约听到席承桀跟她说话。

“假的，我也要了。”他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云烟不明所以。

她太困，继续睡了。

翌日醒来，她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她真听到了。

她又不好去问席承桀。

这天下午，她和席承桀吃了午饭回来，管家通知她：“云小姐，船明日早上十点左右到杭州。您是杭州下，还是上海下？”

云烟微愣。

她没想到，分别在即了。

她一时间莫名觉得很失落，却也知道自己应该走了。

“我到杭州下。”她说，然后又笑问席承桀，“你呢？”

“我到天津。”他道。

天高路远，此生可能再不能相见了。云烟心中潮潮，却也知道这是惯例——邮轮上的浪漫，下船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