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有些紧张，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想去洗漱一下，逃离这个低气压的地点。

却没想到，被横过来的一只手给拢了回去，啪叽一下，撞在他胸口前。

昨晚的同床共枕没让严语觉得有什么尴尬，可现在这清晨早起，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挣扎了一下。

封毅把人搂的更紧，口中懒洋洋的警告：“别动……门口有人。”

严语立刻身上一僵，不再挣扎。

耳边传来封毅的带着浓重睡意的调侃声：“才几点，就醒了。”

“五点了……该醒了。”

“还以为是头小母猪，没想到也挺勤劳的。”封毅嗡里嗡气的嘟哝着，人清晨总是懒懒的，他也是，把头窝在她颈口呢喃：“再睡会，七点起就好。”

“七点？”严语再次看了一眼表，无奈答应：“好吧。”

她睁着眼，从五点钟，躺到七点，一动不动。

直到封毅再次睡醒，才动了动被枕麻了的胳膊：“说不动，你还真没动啊。”

“你不让我动的……你不是说，当你老婆，必须得听话么。”

是挺听话的。

封毅手指微动，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伸了个懒腰，凑近她清丽的脸：“你怎么醒那么早？”

严语仰头，被迫看着男人的眼，还落入眼底一些微微的胡茬。

和她不一样。

也不知哪来的胆，她伸手在封毅下巴上触碰了一下。

封毅如同被抚摸的老猫似得，微微闭了下眼……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刚睡醒，还困。

他闭着眼，懒散的开口：“问你话呢。”

“为什么睡得早？”

“嗯。”

“因为睡的早。”

“为什么睡得早？”

“因为……”她犹豫了一下，才低头答：“因为规定。精神病院六点钟必须睡觉，早餐也是六点开，去晚了就没了……”

说着，严语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让她稍有些尴尬的别过脸。

这一刻，封毅觉得的作息还自己不如精神病患者自律。

又或者，怎么当个精神病比当兵还麻烦？

封毅咧嘴失笑：“没事，过几年就好了，我去当兵回来也是不适应，现在一样晚睡晚起，活的很好。”

严语有些惊讶，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翻了个身：“哎！你后续去当兵了？”

“嗯啊。”封毅一边穿裤子，一边回：“闲着无聊，朋友去，我也去混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