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余他一脚把顾夏踹倒在地，连同顾夏一起着地的有那半截一头带血的木棒，还有来自大春的两颗牙齿。

“都站着干什么！！上啊！”

大春捂着嘴，指缝中流出了猩红的液体，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惊醒了旁边还在发呆的人。

有几个人跑向了蹲在地上哀嚎的大春，另外几个冲向了顾夏。

顾夏是最后一个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的。

他右手抱着左臂头发散乱，嘴角还留着没有擦除干净的血迹，白净的校服前后有数个大小不一的脚印，还有几团晕开的血迹，不知道是顾夏的还是别人的。

站在门口缓缓抬起头，午后的阳光温暖又刺眼，顾夏把右手遮在了左眼之上，透过指缝呆呆地看着蓝蓝的天空。

他在笑，明明看上去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但是他却笑得十分地开心，那笑中似乎夹杂一丝丝原始的野性。

顾夏没有直接去操场上，而是先悄悄地一个人去了一趟水房，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整理了好头发，把嘴角的血迹都清洗干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右脸有点红肿垂下的左手臂有点不自然，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然后龇着牙轻轻地把校服脱下来捏在手中。

校医务室。

对天发誓，顾夏真的不认识也没见过眼前的人。

一个身穿白大褂，看上去十分年轻漂亮的女生。

从顾夏进门进入到她的视线开始她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顾夏身上。

在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后……

“你这是和人打架了吧？”

她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所以开口打破了尴尬。

“没有，下楼的时候走的急了点不小心踩空了。”

“哦，这样啊，你是哪个班的？”

她显然不相信有人会蠢到把自己摔成这副模样，这分明就是打架造成的。

“一年A班。”

“哦？你叫什么名字？”

她有些诧异，她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现在分配到L一中来做实习生的时间大概有大半年了，虽说不长，但是她的印象中A班的学生几乎都是那种乖宝宝，从来没听说过有A班学生有打架抽烟喝酒等行为发生过，更别说会有A班学生因为打架受伤跑到校医室的事情。

她显然对顾夏说的话持怀疑态度，然后打开电脑登录到学校教务后台准备看看顾夏是不是在说谎。

教务系统录入了L一中所有老师和其对应负责的班级，还有注册学籍的在校学生信息。

“我要回去上课了。”

顾夏并没有回答她，准备起身离开。

“根据学校要求，这次诊疗结束，我会记录在值班日志并且马上通知你的班主任来领人，如果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通知保卫处把你送到政教处。”

女人可真难缠。

“你威胁我？”

顾夏扭过头眼睛直直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