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嫡妃惊华小说讲述的是顾雁飞楚羿楚翎的故事,喜欢《嫡妃惊华》这本小说的绝对不容错过!清姝本就是想要装个样子,膝盖的伤虽不严重,走起路来却确实有些费劲,她没想过顾雁飞会真的给她安排任务,冒了一肚子的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只能小声应了声是,端着铜盆出了门。
开始阅读尺素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经过训练的脸上还是一派淡漠,没有半点儿神情:“尺素不知。”
“因为,她虽辜负了我,却终究也曾待我如亲姊妹。虽说本就是奴,但做的好与不好也不能用是否是本分来决定,她待我好时,即使天下人都说她不好,我也要偿她那一分好。而她负了我,即使是天下人都说她好,我也要让她偿还。”
“我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顾雁飞的声音淡淡的,她窥了一眼尺素的神情,又抬眼透过窗户的光看了看天色,清姝该醒了。
顾雁飞在清姝床边坐了一炷香功夫,就见到她羽睫微颤,应该是要苏醒了。
顾雁飞垂下目光,不过几息功夫,就听见两声嘤咛。清姝悠悠转醒,在看见顾雁飞的那一刻还懵着叫了一声姑娘,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骤然从榻上翻滚下来,弄掉了膝盖上的帕子,她跪下的那一刻痛的闷哼一声:“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小姐,请小姐息怒……”
顾雁飞摆了摆手,伸手虚虚扶了她一把:“起来罢,膝盖本就有伤,莫要再加重了。”
清姝一愣,眼眶里还挂着泪水,她仍旧不敢起来,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小姐……小姐不生奴的气了?”
“生气?我从来没生你的气,清姝。你十二岁入府,因体貌出众,被叔父看上欲夺为妾室,你不愿从,跑到暮云碧来求我,说求我给你一条出路。”顾雁飞闭上眼,那个小小姑娘跪在她面前,满眼都是热泪的模样还在眼前,怎么一晃眼,变成这样一个只知嫉恨,不知感恩的姑娘了呢?
她深深叹出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我便去祖母面前哀求,连着三日才将你求到我身边来,祖母说你心机重城府深,我说你在我身边,定不会再如此。你进府的时候叫青书,我为了提你的位置,先是给你的青加了三点水,又将书改为姝,意为静女其姝,全是盼你的好。”
“姑娘……”清姝睫毛一颤,扑簌簌掉下豆大的泪珠,似乎也很是感慨。
顾雁飞闭了闭眼睛,说出最后一句话:“现如今,大概是你我主仆缘尽了。我最后给你一个出路,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给你置宅置田置业,你出府去,自此以后与辜负再无半分瓜葛,你可愿意?”
她眼睁睁的看着清姝眼里的疑惑和惊诧从动摇逐渐转化成坚定,那下面是隐藏的极深的妒忌与怨恨,清姝伏在顾雁飞膝盖上,痛哭流涕:“姑娘这是要将奴赶出去吗?奴婢不愿意,奴婢要一辈子守着姑娘!”
顾雁飞深深叹出一口气,这句话打碎了她最后对于旧日温情的回忆和善良,她冷下了脸色,从刚刚那些感慨万千里抽离出来,点头:“我给过你机会了,那就这样罢,好好养病,过段时间我们就回王府去。”
我给过你机会了,清姝,以后不管受到什么报复,都是你自己求来的,千万别怪我!
“雄黄,味苦平,气寒有毒,有腐蚀性。”
入夜,顾雁飞点着烛火看着那本未完的医书,手中的毛笔时不时蘸上枯墨一点,在边上做上一两句短暂的批注,木门吱呀一声轻响,清姝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小声的唤了一声小姐。
“什么事?”
她点了一盏烛火,屋子里便更亮了几分:“奴婢伺候小姐入睡。”
顾雁飞放下书,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看了清姝一眼,又别过目光:“你去休息罢,这儿不少人伺候。”
“小姐是嫌弃清姝现在行动不便吗?”不过是这样一句,不知道哪儿戳了她不开心,一双大眼里竟然迅速的盈满了泪水。
顾雁飞摇了摇头,你要演个忠仆,却也要想想,我愿不愿意陪你演这主仆情深!于是她缓缓开了口:“那你去打一盆水来罢,要温的。”
清姝本就是想要装个样子,膝盖的伤虽不严重,走起路来却确实有些费劲,她没想过顾雁飞会真的给她安排任务,冒了一肚子的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只能小声应了声是,端着铜盆出了门。
两炷香的功夫,前去打水的清姝才归来,她一边推门进屋一边轻声喘息着,额头上渗着汗珠,脸颊通红,似是被累的不清。她端着铜盆往顾雁飞身边走,一边靠近一边软了声调:“厨房里的婆子都歇下了,水是现烧的……小姐,小姐小心!”
顾雁飞一边看着她说小姐小心,脸上全是惊慌,却偏偏挡不住那已经要幸灾乐祸的嘴脸和故意脚下一歪将水泼向顾雁飞的动作。
顾雁飞来不及动,或者说,根本就不用她动。她眼前出现一个影子,就在那铜盆倾倒的一刻将它翻了回去,刚刚烧出还没怎么凉下来的大半盆热水,就这样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清姝从头浇到了脚。
铜盆叮当落地,连带着清姝的惨叫声在深夜里听得让人骨头发酸,顾雁飞叫了一声清姝,打了个手势示意尺素将她拖起来。
大概是水还不够烫,清姝虽从头到脚都几乎被泼湿了,脸上却只有一少部分是烫的红肿,顾雁飞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帕子给她擦脸,一边淡淡开了口,语调里隐隐含了关心意:“你怎么样?可有烫着了?”
可能是吓坏了,清姝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一双大眼圆瞪,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配合着那颤抖的双手和脸上的红肿,确实有两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小,小姐……”
“我说要温水,你怎么端着刚烧开的水就过来了,这一路上铜盆不烫吗?”顾雁飞用眼角瞥了瞥清姝的手掌,果然在上面发现了好几个烫出的水泡——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为了泼她热水,连自己都下得去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