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司机心有余悸，转头看着后座的男人，“先生……”

男人的手指落在唇角，诡异的笑了笑，“今天有些冷。”

司机附和着点了点头，“今天立春，降温了。”

“那就把美女请到车里来吧。”

文笙正拍着引擎盖发泄，司机走了下来，“小姐，我们先生请您上车。”

司机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到后门为她拉开了车门。

文笙瞥了一眼，只能看见男人的唇和下巴，过分精致。

她犹疑了片刻，坐进了车里。

彼时，季霆渊倚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文笙第一时间摄于气氛，竟忘了开口。

“找我？”

“是。”她回过神来，也恢复了强硬。

“为季家？”季霆渊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文笙少见这么有攻击性的人，目光里带着寒意，让她顿了顿才开口，“季家破产、远之入狱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季霆渊十分坦荡，“是。”

文笙其实没见过季霆渊，只是听别人说起那是季爸爸年轻时候的一桩旧事。她是晚辈，偶尔听人提及，也不敢多问。季远之曾提过他，按道理，该叫远之一声哥哥的。

“我不知道你和季家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总归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了，能不能请你放过季远之。”

季霆渊毫不意外，甚至笑了笑，“呵……”

“呵，是什么意思？”文笙自动略过了他语气里的嘲讽，时刻记着自己今天是来求人的。

“你用什么立场给季远之求情呢？”季霆渊的声音愈发清冷。

“我是他的未婚妻。”文笙自己都没发觉，她说这话，带着些骄傲。

季霆渊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眼眸深邃的像是要吃掉她，“我等你很久了。”

文笙讶异，“什么？”

他扬了扬手，让司机从副驾驶拿起那里的文件袋，递给她，“慢慢看。”

车子驶入别墅，直到司机停好了车，文笙还没从惊讶当中回过神来。

她不动，季霆渊也不动，司机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文笙才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声。

“不同意的话，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家。”季霆渊的声音里不带一点感情。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求你，所以用这个来羞辱我吗？”

文笙举着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