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家歇歇吧，妈咪可能还没走，”说着拿过手机，“我让她接你.....”

“别别别，”老太太紧张兮兮的，“奶奶休息一下就好，别再打扰你妈了。”

“好吧。”她放下手机，继续喂父亲吃面。

老太太瞧刚进门来的护士，问：“姑娘，你们那位医生叫啥名字？”

“蔡明同，是徐先生的主治医师。”

“那你们蔡医生，今年多大啊？”

护士想了想，“我也不大清楚，看样子没五十也有四十五了吧，”说着瞧了徐雅堂一眼，“应该跟病人差不多吧。”

“哦。”老太太点了点头。

楼下，管弦歌轻轻推开了医生，“对不起啊，我.....”

医生咧嘴一笑，“我理解我理解，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嗯。”她擦拭眼角，泪痕却是怎么也无法褪掉，叫人多了几分怜爱，转头离开，倩影珊珊，医生一直目送，直到她开车出了院门。

深夜时分，病房内还灯火未息，手机却响个不停，徐芷萱只好在窗边一一接听，“喂，李主任啊，我爸刚做了手术，医生说他受到惊吓，目前要住院几天......”

“喂，郭老师，我爸刚刚做完手术，受了惊吓，医生说这几天要休息一下.....”

“外公，爸比做了手术现在好多了，医生说还要住上几天....”

徐雅堂问母亲：“妈，正堂现在在哪工作？”

“他呀，去了海州安家，过年才回来一趟，我已经叫他别过来了。”

“是怕影响他工作吧？”

“这倒是其次，”老太太却说，“就怕他那张臭嘴啊，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你出了事。”

“怎么会呢？正堂一向很听我的话.....”

老太太却打断，“那是以前了，这些年你们兄弟不和，基本聊不到一起。”

“怎么会这样啊？”

“一言难尽，”老太太闪烁其词，“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徐芷萱接完了电话，坐到病床边，松了口气，“奶奶，爸比的那些未接来电我都一一回了，他们这几天应该不会过来医院的。”

“那就好，”老太太赶紧说，“萱萱啊，你要是什么时候累了，先回家，你爸有奶奶照顾。”

徐芷萱摇摇头。

“闺女，手机不是你的吗？怎么是我的未接来电？”

“爸比，这是你的手机。”

“我的？”

老太太解释，“弦歌管萱萱管得严，不让她拿手机，萱萱只好拿你的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