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姐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一张没有封面的影碟，塞了进去。

电视的画面开始播放的时候，并不像动画片一样有中文字幕。

片子里的女生穿得很暴露，坐在屋里说话，我听不懂，只能勉强知道是日文。

我脱口而出，我不懂日文。

章姐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不要紧。

我忽然开始意识到，沈老虎想让章姐教我什么了。

这种认知让我开始害怕，开始颤抖。

我紧紧咬着嘴唇，看画面不断地继续播下去。

章姐过来轻轻拍我的背，递给我一杯温水给我漱口。

我心里排山倒海的恶心感怎么也散不去，我一边吐，就一边忍不住开始哭。

“今天就先到这里。”

章姐起身把片子停了，影碟拿出来收好，然后到门外去招呼酒吧的保洁员进来收拾我吐出的秽物。

我吐得快要虚脱，章姐一直看着我，然后拿温热的淡盐水来给我喝，说这样才不会伤胃。

“章姐，我不想学这个……”

我哀哀戚戚地祈求她，可是她转身拿来温热的毛巾给我擦脸，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这是沈老板的命令。”

我绝望了。

我接过毛巾捂在脸上，又听见她说道：“从今天起，我也睡这里，我睡沙发。”

她不仅是沈老虎派来照顾我、教我那些事情的，也是来看守我的。

到了下午，章姐又指挥着乌鸦他们搬了一具男体模特来。

不是服装店的那种塑料模特，而是硅胶仿真的医用模特，照着正常人的身高比例，身上的每一处，每一块肌肉骨骼都很逼真。

第二天姐带着我，继续看完了那部片子。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很多人都会拿来当消遣，可在那个时候，那是我的噩梦。

我又吐了一次，但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了。

也许就是这样，即使是一万个不愿意看，强烈反感的东西，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后，也会慢慢变得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到了晚上，章姐走进房间的时候，她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

她坐到我床边来。

“小兰，你知道的，沈老板不喜欢见血。”

她简短地说，我看清了她手里拿的东西，回想起白天看的片子，顿时已经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不，章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