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仙子认真的和他对视了一会，感受到了他的杀意，沉声说：“你想杀了他？”

李祚点了点头回答：“天青白日。”

“为什么。”

李祚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说：“有人说过，待小人，不难于严，而难于不恶，很显然，他很难让我不憎恨。”

覃仙子又抓住了李祚的手。

李祚有些恼火了，“怎么回事，大姐，要一起么？”

覃仙子莞尔一笑说：“当然。”

李祚看着眼前狠毒的女人打了个寒颤，他转过头，伸手插进了栋浩言的心脏。“这都完了，你还凑什么热闹。”

“啪”覃仙子熟练度又+1。

李祚默默的收回手，栋浩言的胸口看不到痕迹，但是胸口已然没了起伏。

“我们撤了吧。”说着李祚抓着覃仙子揉进了他的眼睛，闪身离开了病房。病房里急促的提醒声很快吵醒了一些人，没谁注意到李祚的身影，就像没人去在意一条生命的逝去。

李祚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服装小店，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此时站在这都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汤曲静还没有睡觉，她哭疼了双眼，她小时候是在南湘省的外婆家度过的，也是卜婉的小学，初中，高中同学，她深深的了解卜婉的家庭，所以更能体会卜婉的不易。这个小店也是汤曲静鼓励卜婉开起来的，对于汤曲静自己来说，这可能只是她暂时的一份工作，对卜婉来说却是她慢慢绽放的希望。现在卜婉人都不在了，汤曲静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可她还想陪卜婉一会儿，哪怕就几天。

汤曲静给卜婉摆了一个灵牌，一个来不及雕刻名字的灵牌，上面贴着卜婉名字的白纸，

一个香台。

一碗米饭，一碗鸡肉，还有一碗堆着三个大苹果。

汤曲静哭着说着话：“卜婉，我知道你刚才来过。都怪我，今天睡这么死，我应该跟你打电话的呀，问你在哪，问你怎么还不回来。”

说着说着汤曲静哭着更伤心了，她暗恨自己昨天被那个黑色怪物吓到，早上都不敢下床，就等着卜婉回来。我为什么胆子这么小啊，真没用。说着她抬起头感应到视线般看了看外面。

啊~，光头，发亮，黑色的怪物，

她感觉自己又要晕过去了，太没用了，她咬着牙站起身要和怪物拼了，可腿太软了，真爬不起来，一下子嚎啕大哭了起来。都怪自己胆小，为什么老有怪物来吓我。这下哭得都止不住了。

李祚也被汤曲静吓了一大跳，哪有哭得这么伤心的孩子，唉，果然是好孩子。

汤曲静再抬起头的时候没发现黑影了，她有些自豪，但马上又涌过来一阵悲伤。自己早这么有用就好了。“哇”“哇”~

人的一生便是一个从“缺”想要变成“整”的过程。

正如人的复杂，“缺”变成“整”也是复杂的，因人而异，因灵而异。

而有的人没有找到方法，又因非正常死亡而产生巨大的能量抵消掉了灵从人体剥离时所需要的能量损耗，所以形成了缺鬼。正如一个“缺”字，是不完整的，缺鬼的寿命可能非常短暂，缺鬼还是偏执的，没有完整的记忆和思考的。

在缺鬼当中，有极少极少的一部分找到了形成整的办法，但是还是走错了路，而形成了一种鬼，绝缺鬼。他们有着疯狂的唯一执念。

……

覃薇歌和人类半成品李祚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大街上。

“我们去哪里啊。”李祚感叹了一句，接着说“等我恢复好了我想回家。”

“都有阵子没回去了，想我的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