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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戏钟宇

人间游戏钟宇

  • 状态:已完结
  • 分类:都市异能
  • 作者:钟宇
  • 来源:掌阅
  • 更新时间:2020-07-31 15:23
人间游戏钟宇

简介:人间游戏小说讲的是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邵长歌夏晓波林珑姚沫小说《人间游戏》完结版免费阅读这里看:“哦。”我点头。长歌并没有和我说自己与顾琴有着太多交往,甚至在我问起后,他也只是一带而过。我犹豫了一会儿,寻思着接下来要问几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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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是的,那位死在水箱里的女人,将自己消失的生命用另一种方式渗透到了其他女教师的身体里。她的灵魂溶解于水箱中本该干净的液体之中,接着,那液体顺着水管,经历茶杯、淋浴头、脸盆,去到了另一群女人的肠胃,也浇灌到了她们光滑的皮肤与丝丝缕缕的发丝深处。

想到这些,我加快了脚步,朝着海城大学外面走去。所幸有风,宛如能够吹散我身上那来自案件现场的微小恶臭因子。我突然觉得很失落,为自己当时才26岁本应该美好的时光,却因为职业而无法逃避阴暗世界的侵袭而悲哀。

从警,究竟为了什么呢?我越发迷惘了。

白色校服的麋鹿,美好无瑕。曾经的站牌、雨棚都不见了,唯有那条木质长椅安放在时光中。深夜隐约的歌声拨动着邵长歌的心弦,孤儿院里的世界和暗夜中没有灵魂的人间巢穴默然耸立。

“青春期”(adolecence)一词来自拉丁语,字面理解是“成长”的意思。心理学家、教育家斯坦利·霍尔在他1904年出版的著作《青春期》里将青春期比作一次狂飙的运动,并认为这个情绪躁动和叛逆的时期里,行为既可以安静内敛,也可以冲动鲁莽。并且,他还勾绘出一条“心志消沉曲线”,这条曲线从11岁开始,15岁达到高峰,然后逐步回落,直到23岁才趋于稳定。

长歌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不知道得闲小院的位置,要我去学校接他,我也没推辞。尽管局里的人都很忙碌,但我并不忙碌。所有的忙碌之所以与我无关,因为我早已跳出了自己对自己是个警察的身份认知。

我很快就要辞职了……

我将车径直开到了海城大学的大礼堂外,邵长歌七年前在这所大学里组建过一个小小的话剧社。可惜的是,刚成立不久的话剧社,因为他的离去又草草陨灭。昨晚在聊起这次回到学校后开始的工作时,他也说了:“不单单是为学校经营好学校的心理救助中心,还想将当年没有完成的工作捡起来重新做完。”

这个没有完成的工作,就是话剧社。

我并没有走进礼堂,而是站在礼堂门口故意咳了一下。礼堂不小,但是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我的咳嗽声,让站在台上与人交谈的邵长歌听到了。他扭头,冲我笑了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着,他和台上另一个穿着水电工服装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两人一起朝我这边走来。

我点上了一支烟,靠在门槛上,看着他俩。长歌应该是在给水电工布置着什么,他声音不大,但很悦耳。不时,他还会用手比画一二,似乎在勾画着他想要的某个布景。

他身边的那男人不时点着头,跟着邵长歌走到了我身边。这时,他朝我望了一眼,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快速暗淡下去,并连忙低头。但他的这一细微动作,被我捕捉到了。因为,他在望向我的那一眼里,目光很明显在我的腿上顿了一下。而这一刻的我,尽管穿着便服,但裤子与鞋并没换下,还是局里发的统一制服。

这一细节,令我特意多留意了他几眼。他个子不矮,年岁也应该是二十七八。头发很乱——他没有定期剪头发的习惯。这样,就显得整个人没有精神,不怎么起眼,自然也不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我吐了口烟雾,觉得自己也挺逗的。已经想要离开金色盾牌下的神圣职业,但依旧习惯用这一职业特性看人、揣摩人,似乎也是一种职业病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长歌对水电工微微笑笑,再转身向我,“走吧,领我去你说的这家味道很好的川菜馆吧!”

我点头,眼神却跳过长歌,望向他身后那已经转身往另一边走去的男人。他有点弓背,步子不慢,但步伐又有种与他这年龄并不相配的迟钝。

“那也是你们学校的吗?”我努了努嘴问道。

“谁?”长歌扭头,见我望着他身后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才明白过来,“哦,你说他啊?学校工程部的。”

“叫什么?年纪多大?”我又问道。

长歌笑:“晓波,你这几年干刑警,落下的毛病还真不少了。人家只是个弄水电的,姓姚,叫姚沫,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挺有意思?哪方面有意思?”我再次追问。

“他挺文艺的。”长歌看了一眼已远去的那男人背影,“书读得不多,但给人感觉挺文艺,尤其是对我这个剧社,有着一种让人觉得很亲切的热衷。”

“哦!”我点了点头。姚沫,这名字有点意思。

我和邵长歌走进得闲小院时,贾兵和他媳妇已经到了,坐角落里冲我们吆喝。我们上前坐下,互相介绍、寒暄。紧接着,贾兵媳妇就指着长歌笑了,说:“你一进来我就认出了你。嘿嘿!我知道你,你应该就是学院街8号里面住的那个男孩。”

长歌有点懵了:“你是……”

贾兵媳妇继续笑:“你肯定不认识我,嗯!你小时候院子里是不是有过一个木马,那时候你整天坐在那个木马上面晃来晃去,旁边还有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头总抱本书,在给你说着什么。”

“是!”长歌点头,“那是我爷爷,他经常给我读书听。”

“我住你隔壁。”贾兵媳妇的笑变得有点发涩,她耸了耸肩,“我是个孤儿,就住在学院街9号的那栋福利院里面。天气好的时候,老师会组织我们去楼顶晒被子。那会儿,我们就会趴在栏杆边上伸长脖子,往周围看。可惜的是,在楼顶看到的周围世界,也并不大。不过,经常能看到旁边小洋楼院里的你。”

长歌这才明白过来,他微笑了,他的笑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很好看:“对,天气好的时候,我爷爷心情也会很不错,我们俩就会到院里坐着。遗憾的是,我爷爷去年在美国去世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扭头看了我一眼,再又扭头回去:“那你……那你岂不是和林珑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