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杀气。

他手里见过血，也见过杀人如麻的人，但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么浓重的杀气。

王千钧看着秦凌，也是目光一凝，不由重新审视了秦凌一遍。

程楚霄吞了吞口水，然后一咬牙，双腿一弯，低头跪在了秦凌面前。

“对不起秦医生。”

程楚霄这一跪，不仅让唐诗雅、唐珊珊、吴浩明、孙潇潇、左志雄等人目瞪口呆，也让程楚霄带来的手下十分惊诧。

秦凌见程楚霄下跪，这才将在体内翻腾的灵气镇压下去。

要是换做以前，程楚霄的脑袋早就搬家了，才不会让他猖狂到现在。

也就是现在他“借壳”重生，修为不高，还需要借助“秦凌”身份，才按捺住没有发作。

“行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谢谢秦医生！”程楚霄松了一口气，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秦凌等程楚霄站起之后，抬眼问：“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龙哥的，在江北岭南路那一块放高利贷？”

程楚霄身后一个理着圆寸头的魁梧男人，身体抖了一下。

程楚霄微微侧头，眼神后瞟，沉声叫了“郑威龙”这个名字一声。

圆寸头魁梧男人紧张的走上前，先是看了看程楚霄，然后脸颊抽搐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秦凌说道：“我叫郑威龙，您叫我小郑就好。”

秦凌看着眼前的这个“龙哥”一眼，开口说道：“我的朋友在你那，借了两万高利贷，还了四万，你们还不依不饶的。你今天说个数，我一次性都给你。”

郑威龙一听，感觉眼前一黑，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到了这个，连自己老大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程楚霄转身一个大耳刮子，甩到了郑威龙的脸上。

“妈的，秦医生朋友的钱你也敢黑？”

郑威龙双腿一软，跪在地下，向秦凌磕头求饶道：“对不起秦先生，我错了。我不知道那位家里跟您有关系，我回去就亲自把多要的钱还回去。”

程楚霄一脚把郑威龙踢倒在地，生气的说道：“还回去就行了？还十倍！”

郑威龙连连点头，“是是是，还十倍还十倍！”

秦凌起身说道：“钱就不必还回去了，只要你们以后，不再找我朋友家里麻烦就行。”

程楚霄连忙赔笑摆手，“不敢……不敢！”

秦凌转过茶几，走到唐诗雅身前时顿了顿，问：“你走不走？”

唐诗雅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盛世皇朝私人会所的总经理王钟，一见秦凌和唐诗雅过来，连忙满脸赔笑，恭恭敬敬的把包厢门给打开。

吴浩明见秦凌和唐诗雅走了，连忙拉着唐珊珊的手，也出了包厢。

孙潇潇、左志雄和其他宾客，也鱼贯出了包厢，生怕这时不走，一会儿就再也出不去了。

出了盛世皇朝私人会所，唐诗雅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