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忙说：“我也不知道，李小姐回家后情绪就不太对劲，晚饭也没吃多少，我担心她出事，所以隔半小时就去看一次她，正好撞见了她在浴室里割腕……”

唐瑾谦皱眉：“家里所以的锐器不是都收起来了吗？她怎么会割腕？”

王妈表情一慌，转了转眼睛，急忙说：“我也不知道，是一把餐刀，可能是李小姐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藏的……”

唐瑾谦没再说话了，误以为这把餐刀是在他带着秦晚夏离开后，李思思偷偷藏的。

他在抢救室外守了半小时，门被打开，医生走出来。

“没事了，幸好送来得及时。”医生说，“不过我看病人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她是习惯性自残吗？”

唐瑾谦抿紧了唇，没说话。

王妈偷瞥了唐瑾谦一眼，回答医生说：“是啊，两年前出了一点事，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一受刺激就自残，哎，这也不是李小姐第一次了，不知道她以后要怎么办……”

医生听完，给出了自己建议，王妈连连附和，同时不忘仔细观察着唐瑾谦的表情。

等送走医生，王妈又说：“唐先生今天是忙什么去了，怎么没送李小姐回家呢？李小姐自己回来后，说……”

王妈故意犹豫了一下，才忐忑道：“说您不要她了，您嫌弃她脏，说您心里只有秦小姐一个人，所以一听说秦小姐要走，您就……就发了狂。”

唐瑾谦表情骤然阴沉：“这些话，是思思说的吗？”

王妈点点头：“是呀，李小姐回来后，一直反反复复的念呢，我问她，李小姐，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啊，她说……是电话里说的。”

唐瑾谦皱眉，脸色愈发难看。

王妈趁机，说出了最后的一句：“唐先生，是不是秦小姐又偷偷给李小姐打电话，说了什么啊，不然李小姐无缘无故的，怎么就又自杀呢？”

秦晚夏醒来时，人还泡在浴缸里。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泡得她浑身冰凉，连心头那口气热气都快没了。

她肢体僵硬的从浴缸里爬出来。

肝部已经不痛了，但她身体又冷又软，头也昏昏沉沉，意识模糊，只靠着求生的本能，从浴室里趴出来，摸到手机，拨通了给她治疗肝癌的医生电话。

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别人，秦晚夏发抖的声音在屋里清晰回荡。

厨房角落里，一个女人贴着墙壁角落里，把秦晚夏的求救电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半小时后，一个斯文瘦削的男人赶到公寓。

那时秦晚夏已经失去了意识，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男人急忙脱下外套，裹着秦晚夏只穿着浴衣的身体，横抱起她，飞快离开公寓。

等两人走后，厨房里躲着的女人才慢腾腾走出来，坐在沙发里，给唐瑾谦打电话。

“唐总，出事了，秦小姐……跑了。”

另一边的病床前，唐瑾谦猛然起身：“跑了？”

那女人在电话那头说：“我刚出去给秦小姐买粥，回来就发现她不见了……”

唐瑾谦用力挂断电话，立马要走。

就在这时，病床上昏睡的李思思突然睁眼，虚弱的软声喊道：“瑾谦哥哥……”

唐瑾谦脚步一停，没有立马回头，而是用力握紧了手指。

“瑾谦哥哥，你是不是又要去忙？”李思思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又要丢下思思了吗？”